出了餐厅,所处的位置便是各大地区的交界点。由此处延伸的道路有四条,每条大约有二十米宽,平铺红色的矩形砖。道路两边不设有围栏,中间的空隙种植有大量植物,边上是路灯、长椅和自动贩卖机。
选择哪条路前进不是问题,时间尚早,不同的选择只会使结交的顺序不同。我打开手表的地图,一张彩色带有醒目标记的图表投影在空中。
四条道路分别通往教学楼、体育馆、剧院和仓库。从左到右作为选择依据,教学楼将成为第一参观点,不知有谁会在这里。
满怀期待,朝教学楼走去。
[教学A楼]
教学楼共有三座,并排相连,是典型的中空矩形建筑楼。
“生存”里边,需要教学楼吗?抬头望着六层高带有电梯的教学楼,给人的印象无非是朗朗书声和考试时期的压抑,抱着疑惑,走进教学A楼。
教学A楼中庭是空旷的活动空间,教学楼以四件教室为长度,两间教室为宽度。从内部的具体功能来看,“教学楼”不过是一个简要的称呼罢了。
[教学A楼——缝纫教室]
一一确认一楼的教室,有十一间没有被使用的痕迹,被使用的一间紧紧用窗帘遮掩封锁,门也是紧闭但没有锁上。
这是一间被称为“缝纫教室”的教室,名牌挂在门上。踏进教室,传来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,背景铺盖成棕红色,不少等人身模型陈列在角落,各自穿戴着不同的服装,展览柜上是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。缝纫机有序敲打的节奏独占了整间教室,照明灯下是一名**的女性,正毫不忌讳地端坐在缝纫机前的木椅上操作着针线打入布料中。
“呀——!”我放声尖叫,红着耳根,双手捂住双眼,再从指缝中继续观察她。
“妾身身上可有不可视之物?”
“为……为什么是**?!要是被男性看见了怎么办?”
“无须慌张,教室中布有足以令人晕眩之气,男性自会躲逃。”
看来这股咖啡味不是什么安全品,对男性而已一定是相当危险,换作是我,也只有在绝对安全的环境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。
“即使是这样,也不该直接**啊。”
“无妨,在外妾身亦对污秽视线感有不适,会同常人般着装。”
“所以才问,为什么一个人光着身子在这里!”可恶,真是令人羡慕的身材。
“此乃妾身专注之表现,唯此能完全专注于手中之事。”
“妾身曾薇萍,请多指教。”
“我是李梓馨。”相互介绍自己后,曾薇萍毫不生疏地以手背撑腰的姿势站立在我面前,没有视我为生人。
“这里的衣服都是你做的?”缝纫教室的人体模型有半数以上穿戴着几乎是一样的红棕色蓬蓬裙,大小不同,而且曾薇萍操作的缝纫机下正固定着一件半成品。
“嗯。”她轻轻地点头,脸上泛起一片红晕,好像被看见绘画作品的小学生一样害羞起来。“未曾料想此名为‘生存’的空间能有利于妾身展示兴趣的房间,便趁兴起即兴创作……”
“也就是这些漂亮的裙子是不久前纯手工制作的?”
“只是即兴之作,不能赞其漂亮……”
不顾曾薇萍因羞涩而减弱的音调,我扒下一具与我体型相近的模型上的蓬蓬裙,对着身体在更衣镜前比划起来。
“我能够试穿吗?”至今为止我还未尝试过这种风格的服装,感到既新奇又兴奋。
换下原本的衣装,由于对布料的类别不是很了解,我无法说出这身打扮是以什么材料制作。当蓬蓬裙套住我的肌肤,一种轻微的柔滑感随之而来,甚至可以说感受不到重量。裙衣以棕红为主色,从衣领到裙摆牵过一条莹白的曲线花边,裙角有三层折,腰间系着一条大号的蝴蝶带,勒出我不粗不细的身材,反倒更加突显自身的特征。
“果然,曾薇萍的手艺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。”
曾薇萍低下脸,脸色如同受到房间颜色映照般通红,支支吾吾用耳语大小的声音说着“汝原先魅力胜于常人”之类的话,一边不断**着披肩的长发。看来她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没自信。
“这些裙子难道是曾薇萍的‘工作’?”和杨雯诺一样,她们很明确地知道该如何发挥自己在“生存”中的作用。
“妾身所受给予,此为回偿物,幸于可尽妾身所能。”
“真是美好,无忧无虑地做自己喜欢又擅长的事。”
“妾身能独处静寂之室专注尽心,释放某股无形压力,实是欢喜。”
是指在以前没做过尝试?
“虽往日好友皆为女子,妾身仍无法获得裸身的勇气。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能够接受这种兴趣的人本没有多少,但这正是‘生存’所提供的,一个不受他人评论影响的环境。”
知道关于曾薇萍的想法,不禁做出一番感叹。每个来到“生存”的人都不一样,唯独一点,曾在不久前被许兰提到的一点,每个人都有想要逃避的现实。曾薇萍的这种做法,也算是其中一方面。
换回原本的衣装,我离开缝纫教室。
[教学A楼——电脑教室]
电脑教室……一台电脑都没有……有两个男生,悬浮在空中,身体被数根导线连接,脸部戴着形似眼镜的机器。
其中一人有着竖起的白发,蓝色夹克上贴有许多黄色便利贴;另一人体态瘦小,额头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,嘴巴笑成月牙状。
这里是电脑教室,以此推断,他们是在操控电脑?倘若是如此,还是不打扰他们为好。
正当我准备关上门,离开电脑教室的时候,白发男生突然开口了。“站住,你这肮脏的女人!”用着十分恶劣的语气。
不用说,我怔了怔,手停在门把上,一脸疑惑地看着他。
他扬起嘴角奸笑一番,依然十分恶劣地说道:“女人啊!遇见我是你至上的荣耀,还不快趴下,等待我身上的恶魔之枪!”
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,但打从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的恼火,厌烦感由然而生,促使我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,转身准备远离这间教室里的这个人。
“等……等一下!请稍等一下!为什么这个样子!不应该因为我的发言从而提高对我的好感度进而跪倒在我面前吗?!”白发男急促且用与刚才完全不相同的语气说道,“可恶啊,我明明是按照最佳选项发言的,为什么会失败!”
“那种发言……会把别人吓到的……”不同于白发男,一个既慢又无力的声音发出。
“可之前不是都成功了吗?实验对象一个个都奴隶般地跪下甚至趴下了!”
“那不过是赖泽阮你制作出的游戏……”
“啊——!烦死了,所以现实才麻烦!”
听两个人的对话,好像不是和我处于同一个次元。
“不管怎样,”我又将门打开,“初次见面,我叫李梓馨。”
“噢——”见我回来,白发男兴奋地叫唤,却又昂起头,以鼻孔对着我,即将用十分恶劣的语气发言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我将门留下一条细缝,足够露出我的部分身体。“希望你慎重发言,否则再见。”
“别别别,请千万千万留步,以供我有足够思考选项的时间。”
真是够了,看来他是无法脱离自己次元的存在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既然无法与白发男沟通,我把对象转换为一旁看起来比较正常比较瘦弱的男生。
他一脸慌乱,低着头站在原地,没有回答我,这和我第一眼见到的他截然不同。
“路西明……”好一会儿,一声断续的微弱声发出。接着,他别过头去,视线处在完全远离我的地方。
“抱歉,我是不是哪里吓到你了?”
“不用在意不用在意,路西明这小子可是个十足的闷**,别看他这副模样,刚刚在游戏中可生猛了。”
路西明的回避,引起赖泽阮的一阵发言。“我是赖泽阮,游戏制造者。他是路西明,游戏玩家。”
制造者和玩家?挺投缘的身份……
“你们刚刚是在玩游戏吗?”看着赖泽阮和路西明身上带着的装置,和我所想的“游戏”没能联系上。
“嗯,用VR眼镜。”说着,他摆弄自己戴着的形似眼镜的装置。
“VR?”
“可以理解为虚拟现实,只要带上眼镜,游戏内容会像现实一样出现在你眼前。”
“游戏名是……”
“《赖泽阮和他的七个奴隶》”
“再见,变态。”听着名字就知道不是健康游戏,也怪不得刚见面时会做出奇怪的发言。
“等等等等等一下!”赖泽阮捂住自己的胸口,“我以人格担保,这款游戏决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只不过是用我设计的选项去攻略七位奴隶女主,是极其正常的攻略游戏。”
即使还不是很懂,但他是个变态已经无误了,应该立即打幺幺零。
“该不会路西明刚刚也在玩这款游戏吧?”结合路西明刚刚的笑容,这个变态正在传教无误。
“当然啦,只有他这种级别的游戏玩家才有玩我所制作的游戏的资格。”
“变态,宇宙级变态。还请变态理我远点。”
“不要总是把变态挂在嘴边,连路西明都没有意见,这足以说明这款游戏的正常程度……”
“变态……”赖泽阮举着食指为自己争辩,身后的路西明无力地发出声。
“变态……赖泽阮……变态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路西明,你不是玩得很嗨吗,怎么可以过河拆桥说出这种话!”
“游戏是很好,但内容很变态……”
“啊————路西明,你这个叛徒!”
赖泽阮双手揉着脑勺,被路西明说得哭笑不得。
“好不容易来到这块圣地,做出来的作品却得不到别人的承让,心好痛啊!”撕心裂肺的喊叫。
“对不起……赖泽阮……我收回我的话,你的游戏并不变态……”
“看吧,果然……”
“变态的是你这个人……”
“啊————”赖泽阮拉长着眼泪,以兔子坐的方式摊在地上,看上受到相当大的打击。
“路西明,真的没关系吗?赖泽阮好像快坏掉了。”
“没关系的…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而已……”听了这句话,稍微安心了。
“你们认识很久了吧,既然这么了解对方。”
“不,我们第一次见……只是之前玩过他的作品,大概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……”
“仅仅通过游戏?”
“嗯……”路西明体型虽瘦小,但也能做出灿烂的笑容,“可能你无法理解,游戏这种东西……是很神奇的……”说着,他将刚哭泣停下,眼角还带有泪珠的赖泽阮搂在胸前,“能在这里遇见他,我很幸运……”
额……感觉好像,产生不一般的友谊呢。不过能够在这个世界遇见对的人,未尝不是一种幸运。游戏吗……不是很懂,但如果能成为人与人之间的羁绊,能够链接两个人的心情,也蛮不错的。
留下相互拥抱的两人,我离开了电脑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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